「吶,白哉,今天會回來吃飯嗎?……好,我等你回來開飯…需要我去接你嗎……嗯…好……」
露琪亞坐在餐桌旁,撐頭看著客廳裡的二號哥哥──戀次。
為什麼特别指明是二號呢?因為她真正的大哥目前不在家。
雖然尊他為二號哥哥,但露琪亞還是沒大沒小的直呼他名、與他勾肩搭背的──這是戀次某天對著外號橘子頭的一護所說。
對大哥在二十歲生日當天就帶了隻赤紅野狗回家進駐主臥房,露琪亞理所當然有點兒不滿,雖然自己早在十歲就認識了那隻野狗。
大哥對自己的疼愛完全移轉到那隻狗身上怎麼想心情都不會好,但有兩個哥哥一起照顧自己……還不錯啦!
看戀次從一開始的期待、不安轉變成雀躍、高興,臉上的表情都告訴露琪亞今天白哉大哥會趕回家吃飯。
為了關東地區的大賽,白哉大哥已經好幾天都睡在道場了呢,晚餐、送洗衣物都是戀次堅持送去的。
「啊,露琪亞,白哉說今天會回來吃晚飯。」戀次笑得很開心,宛如得到了喜愛的糖的小孩。
「嗯~我知道。」
但還要等白哉大哥回來呀……
對著桌上的晚餐,露琪亞只能把淚水往肚裡吞。
※
一群身著淺白色道服的弟子們站成一排,恭謹地朝立在最前方的男人鞠躬。
「老師辛苦了!」
「嗯,比賽剩沒幾天,今天好好休息。」白哉點點頭。
「是!」鏘鏘有力的聲音,在道場裡迴響。
一護將換下的劍道服收好,背著包包哼著「平安夜」準備回家跟家人過節。
他,黑崎一護,被女朋友的大哥一句「不能保護我妹妹的人沒資格跟她交往」就被抓來道場開始了他的揮劍生涯。
一護經過訓練場時發現白哉,停下來打聲招呼,「喲~白哉,我先走了。」
「嗯,路上小心。露琪亞要我交代你明天在車站前集合。」四處檢查室內開關及窗戶,白哉才走出訓練場,交代妹妹的話。
「啊…我差點忘了。」抓抓橘子色的頭髮,白哉若沒提醒,他真的把這事丟到天邊去。低頭看看腕上的錶,驚覺時間很晚了,一護揚揚手與白哉說聲再見就趕緊衝出門。
「……還是該磨練一下性子。」看方才離開的一護隨便亂丟的拖鞋,白哉無奈的提起收至鞋櫃。
轉身取下掛在一旁架上的大衣穿上,步出門外。
回家的路上,看見街上相偎的情侶,白哉不住扯出一抹淡笑。
十五歲,同樣的日子,寒冷的天飄下白雪,在道場他看見了發光的熱體,如同冬日的暖陽。
※
「麻煩請讓我加入,無論是打雜還是什麼的都行!」
剛繫上腰帶的白哉,轉頭看向聲源處。
過肩的紅髮在腦後綁一個小馬尾,眉骨帶著黑色刺青,頸上也有……似乎往下延伸。
老師很不耐煩的對白哉招招手,同時告訴那個紅髮的男孩,「這是我們最引以為傲的第一弟子,你若能擊到他一處,就算是手部也行,我就讓你加入。」
看他一眼,白哉輕聲報出自己名字,也知道眼前男孩叫阿散井戀次。
一個想進道場的男孩。
男孩無數次跌坐在地上,白哉依然面無表情地再舉起木劍,承接下一次的攻擊。從幼兒時期就把木劍當玩具玩的人,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門外漢,別說連左右手了,連身子週邊也進不了。
方才比試要開始時,老師低聲在耳旁說盡力打倒他,白哉便浮出一個冷笑──不是因為比賽,而是這令人發笑的老師。
沒錢的人甭想加入道場練劍──白哉對這老師的觀感就是如此,修養品德、陶冶心性的劍道被當成賺錢的工具,只有心寒。
很殘忍,但這就是現實。
既然是比試,那就要使出全力,白哉同時警告這男孩知難而退。
但看他一次次的倒地,再一次次的站起來,持著木劍的雙手顫抖著,卻仍是挺著身子努力朝自己攻擊,白哉突然有些迷惑。
罷了,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。
「腹部。」輕聲,足夠讓全場的人都聽見,朽木白哉一貫的風格。
只是輕輕的一擊,但力道足夠讓人倒地,阿散井戀次硬是撐住,但才小小移動一步,身子便滑落在地。
白哉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大口喘氣的男孩,拿下頭盔表示比試告一段落,走至一旁拿出毛巾擦汗。
「我還沒輸!再來!」不服輸的男孩大聲朝白哉下挑戰書。
拭汗的手停下,迴身盯住訓練場中心的男孩,放下毛巾回到場中央,白哉伸出右手停在半空中。
一旁觀戰的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,朽木白哉冷淡是出了名的,就算進行比賽,結束時也只是淡漠的點點頭,為此得到了「劍壇貴公子」一封號。比賽這樣,就別說是平常的練習了…連老師想得到他輕輕一下的點頭根本是白日夢一場。
但現在,那個朽木白哉伸出手要拉地上的人……見鬼了嗎?
男孩只是張著嘴無言地注視那隻白晰、隱約能看見繭的手,那是經過無數次訓練、比賽的痕跡。
喉頭咕嚕一聲吞下口水,男孩覺得自己若握上那隻手,似乎有什麼就會改變。
男孩緩緩伸出右手,白哉一把拉起他,順勢解下他的頭盔。這是白哉另一套護具,平常很少用到,就算會生灰塵也不讓他人碰觸,今日借給男孩算是例外了。
既然放著也是沒用──給你吧。白哉無聲地以口型告訴男孩。
詫異的瞪大雙眼,男孩低頭看看手上的頭盔再慌張的抬起頭,啟口要說些什麼,白哉適時出聲蓋過他的發言。
「我要他加入,老師。」
「白哉,你在亂說些什麼,他沒達到要求就是不準!」
「若擔心錢的問題,我幫他付未來五年的學費。」
「這……」
男孩才知道原來自己被拒絕加入的原因就是因為沒錢,憤怒的瞪老師了一眼。
白哉承諾會替男孩付學費,老師也不說什麼,便應允了他的加入,隨後拍拍手,一聲令下,道場恢復了以往的景象,學生們互相練習。
跟著白哉到更衣室換劍道服,男孩絞著手指,「那個、朽木同學…學費我會去打工還你,請你要等我!」
替他繫好腰帶,白哉挑起眉注視男孩充滿不安的臉,抬手輕拍幾下,「五年,我等你五年,五年後的今天再比試一場,能擊到我身上任何一處,就當你沒欠我。」
《待續》
後記:
噢耶,許久未見的白戀文>w<
是說…我敲到後記中途跑去玩世紀帝國,今天下午在敲完這篇吧XD
今年的聖誕節有點累人吶…前夕趕作業,當天也要趕作業,過後繼續趕作業……台南科大的作業趕到死系列。
不知不覺就走到學期末了,好快啊,感覺有點不切實際吶(遠目)
2006年12月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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